爸打电话。”
“好,挂了,别担心。”
电话挂断,她叹了口气,手和手机滑落到腿上,整个人像软掉的冰淇淋,在座椅向下流去。
吴思屿忍不住开口:“为什么说是舍友?”
“啊?”
吴思屿没重复,只看着她。
她的眼神落在窗外,懒洋洋地眨了一下:“偷听就别被发现。”
拍完片,医生检查了莫忘肿起的脚踝,说:“伤得不重,回去好好养几天。”接着替她冰敷了一会儿,又开了治跌打损伤的喷雾,叮嘱:“睡前热敷,睡觉时把伤脚垫高,一周内不要下地走路。”
吴思屿站在一旁,连连点头,接过病例单,又忙着去付钱、拿药,一路奔忙。莫忘坐在椅子上看着他。
“回去要麻烦你舍友给你打热水和带饭了。”他翻着药品说明书,认真交代,“喷雾一天三到五次,不舒服了就可以喷。”
“钱,我转给你。”莫忘说。
他点点头,问:“书包可以打开吗,我帮你把药装进去。”
“谢谢你,吴思屿。”
“不用谢。诊断证明也放里面了,记得和老师们请假。”书包拉链“唰啦”一声合上,他递给她,
“我的告白,失败了对吧?”
因为最后一句话太过跳跃,他语气又太自然,莫忘好像凭空接住了一个定春,对,就是那个勾玉眉毛巨型狗。
要接书包的手,不由得顿住,她慢慢抬眼,打量了一下眼前人,黑裤白t,薄唇直鼻,有凌厉凛冽之意,眉眼却很温和多情,自带笑意,微卷的黑发贴在额上,潮湿又清新。
眼睛在五官上太过显眼,会让人以为他是个亲和温柔的人,可莫忘视线只停留在那薄唇上。与人交谈时,四目相对太过暧昧,回避视线会被看低气势,所以嘴唇的位置正好。
薄唇,莫忘琢磨这半张脸的冷峻。
“嗯?”他微微歪头,盯着莫忘的眼神认真得有些自我,自上而下地望着她,举着书包,在她面前晃了晃,还在等答案。
莫忘不欣赏这股“自我”。单凭这一点,她可以随意地把他全盘否决。
当告白者越来越多,莫忘不得不采取用tag分类的短平快方式。男生不再是男生,而是片面成一个个tag。她长得好看,就算傲慢又偏见,tag还是源源不断。她也没有负罪感,因为有句话叫做,“君子论迹不论心”。
莫忘心想,定春应该去咬你的脑袋,而不是在我手上,
她接过书包,说:“是成功了。”
“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