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沈嘉禾空出一手抱住他,只好简单道,“今后我们和陆首辅或许也还有合作的地方,你倒也不必……”
&esp;&esp;“不必什么?”易璃音沉了脸,“他从前是怎么对你的,侯爷都忘了吗?”
&esp;&esp;沈嘉禾知道这事一时半会说不清,只好作罢。
&esp;&esp;皎洁月光透过枝丫落下斑驳的光,青衣小道盘着腿迎风坐在屋顶上,乌雀巷的院子又像是回到了很久以前。
&esp;&esp;沈嘉禾从厨房地道出来,在院子里站了半瞬才去敲卧房的门。
&esp;&esp;东烟出来开了门,叫了声“将军”便识趣出去,带上房门。
&esp;&esp;陆敬祯将温好的酒拎上桌,见她站在门口没上前,索性含笑走过去将人拉至身前,单手环住她的腰,低头轻吻了她的唇问:“愣什么呢?”
&esp;&esp;沈嘉禾仰头捧住他的脸:“先前在宫门口都不曾好好看你。”
&esp;&esp;他扶着她的手贴着自己的脸笑:“嗯,那现下郡主好好看。是不是发现我眼睛鼻子眉毛嘴巴一样都没有少?”
&esp;&esp;沈嘉禾被他逗笑,瞧着倒是没比分开那时瘦,脸色看着不错,东烟必然是好好盯着他吃药进补的。
&esp;&esp;目光落在他眼下一片乌青上,她蹙眉问:“熬夜了?”
&esp;&esp;他轻应:“得赶着过年编撰完,陛下说待年后,就会全面推行新法。”
&esp;&esp;沈嘉禾诧异道:“这么快?”
&esp;&esp;“此事必然是越快越好,免得夜长梦多。”他带她过去坐下,给她倒了杯酒,“花雕,暖暖身子。”
&esp;&esp;他选的杯子小,一口就能喝完。
&esp;&esp;温酒易入口,沈嘉禾的舌尖轻卷回味了下。
&esp;&esp;他仰头喝了一杯,垂目转着酒杯,突然感慨道:“从前每年你忌日我都要买花雕,然后带着酒去侯府门口骂沈将军一通。”
&esp;&esp;沈嘉禾本来被他前一句说得心神荡漾,又听闻他后半句,顿时有些哭笑不得。
&esp;&esp;“我还在府上悄悄摆了郡主的牌位呢。”他失笑抬眸,神情凝视着面前的人,“现下想来,老天竟待我不薄。”
&esp;&esp;沈嘉禾心中酸涩,一时不知要说什么。
&esp;&esp;“夫人和世子的事,我同陛下提过。”陆敬祯突然说起正事,“他虽没当场应下,但也没从前抗拒了。”
&esp;&esp;沈嘉禾悬起的心终于轻放下,她急着问:“我若想年后带他们走呢?”
&esp;&esp;陆敬祯微愣了下,抿唇道:“我尽量。”
&esp;&esp;他既能这么说,必然是有些把握。
&esp;&esp;沈嘉禾点点头,又睨着他,轻声道:“看来陛下没让你失望?”
&esp;&esp;提及此事,陆敬祯眼底有笑:“他自然没让我失望,你信我,他会是个好皇帝。”
&esp;&esp;等李惟将来亲政,身边有他时时进言,他对豫北的猜忌也能慢慢淡化。
&esp;&esp;所有的一切都在向着最好的方向发展。
&esp;&esp;沈嘉禾不信李惟,但却信他,他自己便是这样优秀的人,带出的学生必然也不会差。
&esp;&esp;桌上烛火轻跳,对面的人起身坐到了沈嘉禾身边,突然道:“等你带着夫人世子回豫北,我们的事也该同她说了吧?”
&esp;&esp;这事原本早就该说的,只是一直没寻着好时候。
&esp;&esp;沈嘉禾应声:“自然要说。”
&esp;&esp;他高兴搂住她,将人往怀里带:“怎么有种外室见光的感觉?”
&esp;&esp;沈嘉禾笑出声:“胡说什么?”
&esp;&esp;他低头将唇瓣贴上她的颈项,沈嘉禾敏感瑟缩想要逃,又直接被他环着腰扣过去。
&esp;&esp;“等下……”沈嘉禾蹙眉,“什么东西硌到我了。”
&esp;&esp;她反手往后背摸去。
&esp;&esp;“哦,忘了。”他笑着将那对金镯子从胸口取出,挂在手指上晃了晃,“喏,像不像从前那一对?我还特意让人把漳州那边的花样给快马加鞭送来郢京。”
&esp;&esp;眼前金环轻晃,沈嘉禾的呼吸微敛,伸手摩挲着眼前的镯子。
&esp;&esp;镯身沾着他的体温,摸上去很温暖。
&esp;&esp;其实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