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她恨他厌他,却又欣喜于他在她身边。
若是他能一直这么乖,她也许会考虑原谅他。
“啪!”她蓦然扬手再次一鞭抽了过去,正中那漂亮的蝴蝶骨,少年像是渴水的鱼般痉挛一下,很快又重归死静。
她冷着脸将锦盒丢了过去,“不是说做给我看么,怎么还不动手。”
倒在地上的身子蓦然一动,终于,可以了吗……
顾清淮颤抖着捡起被酒液浸湿的锦盒,向着那早已被折磨到极点的地方——
“呃——!”
少年猛的惨呼一声,却说不出是痛苦还是欢愉,让听的人心底生颤。
静姝跟在桑妩身边这么多年,素日里见惯了血腥和杀戮,此时却难得的起了恻隐之心,毕竟杀人不过头点地,似尊主这般如钝刀割肉,不知何时才是尽头,她更担心尊主若真对他上了心,他日会不会后悔……只能试探着开口:“尊主,不知您准备如何处置他——”
桑妩皱了皱眉,“什么意思?”
“属下僭越!”静姝惶恐地低头,“只是他毕竟是顾清淮,还杀了四位护法,属下担心——”静姝话没有说完,但两人都心知肚明,若是往常有人杀了浮光教的人,自然是要以命偿还的。
桑妩却神色自若地微微一笑,“此事你不必担心,我自有安排。”
她不管他当初是因为什么又是何立场,杀了她浮光教的人,最迟七日内,她自会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。
“静姝你先出去,让绿桐也回去吧,天阙峰的夜晚凉,不必在那儿跪着。”这绿桐性子十分可人,她对他多少也有几分怜惜。
“是。”静姝躬身告辞,走时仍不忘将外间烛火尽数剪亮。
桑妩这才起身缓缓走到床边,用鞭柄缓缓挑起少年下颌,正对上一双漂亮的,溢满了泪水的泛红眼眸。
“阿姐……”少年仰着头看她,眸中有克制不住的情欲、痛苦,愧疚,还有那浓烈到吞没一切的深沉爱意,仿佛她是世间唯一的光亮。
被少年用这种眼神看着,沉寂了许久的心情终于渐渐扬了起来,“继续。”她坐到床上,笑着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