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更加傥荡地望着他,“好了,眼下你既说了喜欢我,那往后,你便是我的人了。”
展文星脑子里像炸开了一串爆竹,嗡嗡作响。
他今日休沐本没什么事,却总忍不住往巡检司跑,也是习惯了。
方才大人随口提了句她去李翔茶会的事,又听大人说什么陆家从不在乎门楣他愈听愈难受,急得忙回家换衣裳找她。
展文星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偷偷掐了下掌心。是疼的,不是做梦。
从前剿水寇时,她总会来找大人,见营里伤员多,会帮着包扎。
她给他上药时,动作很轻,说话温温柔柔的。可她又性子飒爽,很会张弓搭箭,几乎百发百中。
那时候他便喜欢她了。
翱翔在云端的骄矜翎鸟,鲜活明亮又耀眼,可如今他放在心尖上珍视的翎鸟,竟亲口说他是她的人。
陆翎香见他愣在原地,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,“发什么呆?走,跟我去试弓,看看二哥送的这把趁不趁手。你去买两个泡芙尝尝,很好吃。”
“好,陆小娘子。”
展文星立刻回过神应下。
“叫我香香吧。”
陆翎香转身往外走,又回头冲他笑,“其实,我也很喜欢展文星噢。你砍水寇的样子,真迷人。”
展文星买了泡芙,背着箭囊巴巴跟在后头。
剩余的众人直挠脑袋。
常司言缓了好久才开口,对着卫锦云竖个大拇指,“卫掌柜,这姓‘陆’的人,牛!”
卫锦云嗔了她一眼,“闭嘴,赶紧吃完去练划龙舟。”
“我身子不好。”
“不,你能打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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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有话说:锦云:每一天好充实[彩虹屁]小衣呢?
陆大人:让狸奴叼走了,没找着。[可怜]
青天白日
天渐热,王秋兰一大早便打开木箱盖,将整个冬春的丝绵厚被叠得方正后塞进去,再取出薄被到院里晒。
卫芙蕖端了木盆站在石桌旁,叼着牙刷子,时不时弯腰给丝瓜和毛豆捋捋毛。
卫芙菱捧着盆里的凉水往脸上猛泼,又将脑袋一探,整张脸浸到盆里,咕噜咕噜吹泡泡。
“菱姐儿,你快来!”
卫芙蕖吐出嘴里的茯苓水,愁上眉头。
卫芙菱正觉得凉快,听见卫芙蕖急声唤,也顾不上擦脸,趿着鞋就奔到她的身旁,“怎的了?”
她跟着卫芙蕖指的位置一看,愁也上眉头,两人的面容当场如出一辙。
出大事了!
院角的土里多了好些藤苗,细细的藤茎极其眼熟。
卫芙菱垮着脸,变得蔫吧,“是丝瓜苗!它又出现了!”
明明到了冬日里,原本的丝瓜藤早就枯萎。她和蕖姐儿反复瞧过,雪下得那样大,丝瓜藤已经彻底咽气。
王秋兰正举着薄被往竹竿上搭,手往被面轻轻敲几下,将里头的丝绵打蓬松。
听着两个孙女唉声叹气,她笑着回头道,“嗐,这有啥好大惊小怪的,这不,又入夏了。”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