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邂逅了罕见的座头鲸。这份不期而遇的幸运,几乎让人落泪。
回程路上,为了打发时间,两人玩起了猜歌游戏。一人戴着耳机听随机播放的歌,用讲故事的方式描述歌词内容,另一人猜歌名并唱出来。
姜雅南先来。她边听边描述:“一个男人出轨了,在女朋友面前拼命求原谅。女朋友根本不想听他狡辩,结果这男人直接扳过女朋友的脸,盯着她的眼睛说:‘你必须听我好好解释!’”
权至龙噗嗤笑出声:“你绝对添油加醋了!歌词哪有这么戏剧化?”
“我这叫深刻还原歌词背后的故事精髓!”姜雅南狡黠一笑,“猜出来没?”
“当然,《只看着我part2》。‘我不是要讲什么大道理,只想让一切回到正轨。现在我会说清楚,告诉我你会认真听……’”权至龙哼唱了几句,“对吧?”
“bgo!自己写的词记得很清楚嘛!”
“嗯哼。”权至龙得意地挑眉,“该我了。”
他听了一会儿,说:“跟刚才那首差不多,不过这次是女生视角。男朋友很花心,女生嘴上说着要分手,但只要对方一挽留,她就心软原谅了。”
“ok!《idon&039;tcare》!”姜雅南立刻接上,唱了几句,“‘我不在乎,到此为止吧。你在哪?你在干嘛?从现在起我真的一点都不在乎。别再哭着找我,别再缠着我不放……’”唱完,她促狭地眨眨眼,“又是一首‘渣男之歌’呢,对不对?”
“猜对了……”权至龙摸摸鼻子,对于“渣男之歌”的犀利点评,明智地选择了沉默。
玩了几轮,权至龙渐渐涌上困意,靠着姜雅南的肩膀睡着了。
醒来后,他格外沉默,情绪明显低落。姜雅南用手指轻轻刮蹭他的脸颊:“怎么了?做噩梦了吗?”
权至龙摇摇头,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:“没有,别担心。就是睡懵了,有点提不起劲。”他撑着身体坐直,“我出去透透气。”说完,便起身走向甲板。
他在外面待了很久。姜雅南不放心,出去找他时,只见他双手搭在冰冷的栏杆上,出神地望着远处城市星星点点的灯火。海风将他额前的黑发吹得凌乱飞舞,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,甚至没察觉到她的靠近。
姜雅南静静地走到他身边站定。看着他在暮色中格外深邃的侧脸轮廓,她悄悄举起相机想捕捉这一刻。就在按下快门的瞬间,权至龙忽然转过头来。
那一刹那的眼神该如何形容呢?
冷漠,忧郁,脆弱得仿佛一碰即碎。
但这神情只存在了一瞬。当他看清身边人是姜雅南时,眼底的冰霜瞬间消融,重新漾起熟悉的、带着暖意的笑容。
“怎么出来了?不冷吗?”他问,声音恢复了平时的温度。
“哥不冷吗?”姜雅南反问,带着关切。
“冷啊,正准备进去呢。”权至龙搓了搓冻得有些发僵的手,捂了捂脸颊,“幸好我们不是生在这里,”他望着远处孤寂的海岸线,轻声感叹,“在这里生活久了,大概……真的会很孤独吧。”
第五天。
今天的行程是上午体验狗拉雪橇,下午去喂驯鹿。因为两个地方离得很近,所以安排在同一天。
狗拉雪橇和驯鹿拉雪橇,完全是两种画风。
狗狗们精力旺盛得不得了,一跑起来就撒欢儿,雪橇要是控制不好刹车,“嗖”地一下就冲出去了,特别刺激。相比之下,驯鹿就显得悠闲多了,迈着慢悠悠的步子,更讲究一个“情调”。
在驯鹿基地,饲养员特意叮嘱他们:冬天还长着角的驯鹿基本都是母鹿。它们虽然看起来温驯,会乖乖排队等喂食,但千万别随便摸它们,否则会被认为是挑衅。
喂食也有技巧——得把装饲料的小桶先扛在肩上,等看准了想喂哪只,再放下桶喂它。不然?就会像权至龙现在这样,被一群“嗷嗷待哺”的驯鹿团团围住,寸步难行。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