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玉腰藏春 第74(1 / 2)

“你说为什么?”

陆湛看着宋蝉颤抖的肩,忽然想起她之前也是这样在他颤如秋荷,一派受欺负狠的样子。

仿似他掌下再多用力几分,就能轻易将那盏柔而雪白的娇/躯折断。

“宋蝉,你本该死在诏狱,我救了你,你却叛了我。”

他扣着她小巧秀气的下颔,不紧不慢地捻揉着她被胭脂浸得娇艳的唇。

陆湛眸色暗沉,掠过几分难以言明的情绪,但很快化作更阴沉的森冷。

“你说若是陆沣知道你是我安插在他身边的一枚棋子,他会怎么想?是会休了你,还是会直接杀了你?”

宋蝉浑身发冷。心里有不甘,更多的是愤怒。

回想当时在诏狱的日子,宋蝉仍心有余悸。

明明自己只是一介清白百姓,却无端遭难。如今仔细想来,一切祸端皆源自陆湛的手笔。

若非他无端猜疑,偏要将莫须有的罪名强加到她头上,她又怎会沦落到那般境地?

后来,陆湛更是仗着权势,强占了她。

每一次亲密接触,他从未问过她愿不愿意,只顾着满足自己的私欲,将她折磨得身心俱疲,尊严尽失。

她不过是想堂堂正正地活着,想守住最后一点自由和尊严,她有什么错?

为什么?为什么她已经嫁了陆沣,陆湛还是不肯放过她,为什么陆湛没有死在山里……

几乎是拼尽全身力气,宋蝉猛然挣开陆湛的手站起来,一把扯过妆台上的金簪,尖锐簪尖正指向陆湛的颈。

簪尖反射的光落在宋蝉眼底,衬出几分向死而生的狠戾。

“大公子固然不会放过我,可若我的身份被戳穿,大人您包藏罪臣之女的罪名,也足以让大人被治重罪不是吗?”

她知她话说的狠了,又怕路堵绝了,须得软硬皆施。

于是眉梢沉了沉,捻出一段柔婉姿态,声音亦是轻:“陆大人,我不过一条贱命,可你不同。你如今仕途坦荡,未来光景无限,我们又何必弄得两败俱伤的局面呢?”

陆湛看着宋蝉那张娇如春花的脸,倏然笑了。

他笑得极开怀,甚至眼角都逼出了泪,那一声声肆意张扬的笑声落在宋蝉耳朵里,让她感到浑身发凉。

“宋蝉,我还以为这些日子能让你变得聪明一点,没想到还是一如既往的天真愚蠢。”

陆湛眼神渐冷,“我既敢放你进国公府,难道还会留下证据,等着你来检举?”

宋蝉手臂发软,金簪几乎要脱手而出。

她何尝不知陆湛行事向来滴水不漏。恐怕他早已将一切料理妥当,即便真有什么纰漏,以她的能耐,又怎能找到半分证据?

恍惚间,陆湛已欺身上前,猛然一掌拍在她手腕上,夺过她手中的金簪。

寒光一闪,簪尖已抵上她纤细的玉颈。

宋蝉面色惨白,眼中最后一丝光彩也黯淡下去,苦笑了一声。

“我条命本就是大人救的,大人今日若要拿去,我也无话可说。”

冰冷的簪尖缓缓划抚过宋蝉的脖颈,引起一阵颤栗。

“就这么让你死了,不是太便宜你了?”

宋蝉呼吸越来越紧促,甚至能感觉到那个尖锐的簪尖即将划透皮肤、刺破血脉。

可下一瞬,簪尖忽而调转方向,挑断她颈前的袖扣,一阵凉意袭进颈下雪色。

“我不仅不会让你死,还会让你继续做陆沣的夫人。”

簪尖轻缓下落,一粒粒破开阻碍。

陆湛的语气轻缓,仿似在说一桩趣事。

“外人面前,你是陆沣明媒正娶的贤妻。可在人后,却要褪去这身端庄的伪装,在我的榻上辗转承/欢,这样的戏码,不是比直接杀了你要有趣千倍?”

次日天还未亮,陆沣便从公署匆匆赶回。

他本可留宿在公署,却仍强撑着精神,回了公府屋内,轻手轻脚地推开了房门。

榻上,宋蝉仍在沉睡,呼吸轻浅。

陆沣没有叫醒她,只是悄然走到桌边坐下,提笔在纸上完成未尽的公务,偶尔抬眼望向床榻方向,目光温雅。

他眼底泛着淡淡的乌青,眉宇间透出一丝倦意。

半柱香后,宋蝉缓缓睁开了眼。隔着朦胧的间,她看见一道青翠色的身影坐在不远处,仿似春日河堤边的新柳,清朗俊逸。

“阿婵,昨夜睡得还好吗?”陆沣的声音低沉柔和,带着一丝关切。

宋蝉揉了揉惺忪的睡眼,从榻上坐起来,神色间有些不自然:“夫君,你回来了。”

她原以为陆沣今晨赶不回来,要在公署议事,却不想他竟早早出现在眼前。

新婚的夫君回来,她本该开心才是,可因着昨晚的事,她只担心被陆沣发现什么。

陆沣轻笑一声,起身走到床沿坐下,伸手替宋蝉拢起耳边的碎发。

他的目光细细描摹着她的眉眼,从她微微泛红的脸颊,到衣襟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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